《药引》(14)

    故而,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便是跨国大梁的边界,以云游大夫的身份混进广齐。

 

23、夜遇

    

    大梁崇文尚武,民风淳朴而喜好附庸风雅的流连歌楼瓦肆。

    虽毗邻大梁,可广齐却意外的崇尚舞乐,民众以乐为精以舞为魂,爻幼幼跟著君墨闲他们刚踏上广齐的土地,便被四周充满了异域风情的居民给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爻子期以身育蛊,化去了幼幼身上大半的毒性,故而他们虽然离开大梁整整月余,幼幼还不曾有过发病的迹象。

    根据君墨闲所得来的消息,那一位神医胡不归的传人云孤月此时正定居在广齐的灵隐山脉里。灵隐远大梁近泰和,他们从广齐转道,又奔波了三日,总算在日暮时分匆匆赶到了灵隐山脚。

    

    灵隐山又名神仙洞,传闻盘古开天辟地之时有随之修炼的上古大仙曾择此山脉当作洞府。

    爻幼幼跟著君墨闲下了马车,眼前连绵的山势跟盘踞其中的苍天古树让人只一眼便觉得心旷神怡。

    此刻聚集在灵隐山山脚的自然不止他们三人,灵隐山脚多年前已经由信徒出资修建起一座灵隐寺,此时恰逢寺中主持普度众生,故而许多闻名而来的俗家弟子都不远千里的奔赴此处,只为了聆听佛音。

    灵隐山脚并未修建客栈,君墨闲黑著一张脸把周边都打探了一圈,除了离他们一日之遥的城镇里有地方可以借宿之外,剩下的便只有眼前这个烟雾缭绕,和尚成群的灵隐寺了。

    爻弱弱倒没觉得有什麽不妥,她的确如阿情所说,鲜少踏出温泉小墅,但平日里看的那些博闻广记却三番五次在她眼前描绘出了广袤的大好河山。既然已经从笼子里飞了出来,自然什麽都要去亲身领略一番,这才不虚此行。

    她理了理身上的衣褶,长发学著男人的模样用玉扣系在头顶。一张脸经由君墨闲刻意装扮,看上去带著三分病色,模糊了她这个年纪所特有的男女差异。

    她带著阿意上前跟寺庙门口埋头扫地的僧人念了声佛号,那人抬眼看她,心下已经了然,“敢问这位施主,可是想借宿本寺。”

    “有劳大师。”

    那僧人面上并未有太多情绪,领著他们先去了主殿,爻幼幼心领神会的供奉上了香火钱,那僧人便又带著他们径自去了後院。

    借宿在此间的人比君墨闲想象的还要多,他们一行三人,分到的竟然只有後院的一间厢房。

    爻幼幼送走了带路的僧人,君墨闲已经拉著她一把将厢房的门给合上。

    不大的房间里头只有一张可以四人并排躺下的通铺,上头摆著几个蒲草垫,棱角已经被岁月给磨得微微散开。

    墙壁上挂著一卷墨宝,只龙飞凤舞的写著一个“蝉”,君墨闲念叨著寺庙里头就算要挂,也应当挂一个“禅”,真不知这不伦不类的字究竟是出自那个张狂和尚之手。

    比起这些,阿意更在意的还是……眼前的这一张床,三个人应该如何去睡。

    他默默的把通铺上的铺草垫拿去太阳下暴晒,又从一旁的柜子里头翻出来三床天青色的被褥,依次在通铺上头铺好,指了指最靠里的位置对爻幼幼道,“今晚你睡这。”

    “嗯。”爻幼幼从善如流,又从包裹里翻出来随身换洗的衣物,示意他们背身过去,她要稍加梳洗,换下一身风尘仆仆的衣服。

    

    晚间的夥食由寺庙提供,吃的是流水席的素斋。

    爻幼幼并不贪图於口腹之欲,倒是苦了君墨闲吃了一肚子的白水豆腐。

    一路奔波,三个人都是累及,弦月初升便纷纷躺在厢房里头睡得安稳。

    树影扶苏的後院之中,不止何时推开了一扇厢房的大门,从里头走出来一位著素白色衣裳的男子,静静伫立在庭院之中抬头望著天上的弦月。

    这一觉爻幼幼睡得并不安稳。

    她似乎只是闭著眼睛微微打了个盹,再睁眼时厢房一片寂静,只有身侧阿意平稳的呼吸,还有稍远一些君墨闲砸吧嘴翻身的声响。

    她掩嘴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著了。想了想,索性起身蹑手蹑脚的翻过阿意跟君墨闲,穿鞋披上外衣推门出了厢房。

    “嘎吱”

    轻微的开门声在极静的夜色中响起,原本站在庭院里的白衣男子也忍不住因为这个声音而转头来看。

    爻幼幼披散著头发,脸上用来掩饰性别的妆面早已经卸下,灼灼月光铺撒在了青色的石板路上,似是照亮了自她脚下通向他所在方向的一条路。

    “……”

    爻幼幼抬头,不期然跟不远处站著的白衣男子视线相触。

    那人就站在一丛桂树下头静静的望著她,空气之中花香馥郁,风移影动,月色婆娑。她不由定睛去瞧那人在月光下的影子,好在是有的,不然她还当真以为自己半夜出门竟然有缘碰见了传闻里头当年那个暂居此处的远古上仙。

 

24、赤裸治疗

    

    “这病有几年了?”云孤月抬手,看准了眼前全身赤裸的少女稳准狠的在她大腿根部扎上一针。

    爻幼幼被迫两腿分开,身子仰躺著,努力习惯这样的治疗方式,“记不清了……君墨闲说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云孤月手下动作没停,又取一针,这一下扎得离双腿间的溪谷更近。

    爻幼幼的小穴莫名抽动了一下,被陌生男人用治疗用的银针这样对待,原本干涩的小穴里却泛起了一股别样的冲动。

    密布的针已经从腿上一路扎到了腰上,云孤月放下一套已经取空了的银针,看了看她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冷?”

    “嗯。”爻幼幼没什麽表情的点点头,是真的冷。虽然外头正是秋日正後的豔阳高照,但是这间不允许其他人入内的诊疗室里,气温比起外头要低上好几分。

    “放松。”云孤月的手轻柔的落在了她的双乳上,原本柔软的乳尖在抵住他掌心的时候瞬间变得坚硬起来。

    爻幼幼羞耻的扭开了头,为自己本能的生理反应,更为了身前男人丝毫不为所动的认真。

    云孤月依旧没有松手,眉毛微微皱起,握著她的一只乳房又微微揉捏了一下。

    爻幼幼不敢用什麽异动,因为她晓得这是治疗,更何况以眼前男人的姿色,又怎麽可能会趁火打劫。

    “太凉了……不好落针,今天就先这样吧。”

    云孤月总算松开了她已经完全有了感觉的双乳,伸手去旁边取了干净的薄毯盖住了她的上半身。

    爻幼幼就保持著这个被挡了上身,又露出下身的奇怪姿势,静静的在榻上躺著。

    云孤月点了一截艾香便不再管她,而是自顾的开始翻找起屋内书架上的医书。

    爻幼幼觉得无法合拢的双腿怎麽动都觉得别扭,分明没有被任何外物撩拨,也没有没人用邪肆的眼光盯著,却隐隐有爱液不受控制的要往外流。

    “云公子……”

    刚从书架上抽出来一本医书的云孤月转头看她,“怎麽了。”

    “我下面……能不能容我起身处理一下。”

    她说的隐晦,因为理智已经完全控制不住爱液的流动。与其事後被人发现她在这里留下令人羞耻的痕迹,还不如在最开始摊开了讲明白。

    “不行。”云孤月已经看不出什麽表情,一如那一晚在寺庙里偶遇时一般清冷好似谪仙人。医书被他反扣著放到了桌上,然後爻幼幼便见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方锦帕,走过来替她擦干了双腿间莹莹的爱液。

    好羞耻啊!

    感觉到男人的手掌隔著帕子分开了她的花穴,分明是暧昧到不行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就像是正常照顾病人一样。吸干了第一波爱液的帕子被折叠起来,又小心翼翼的擦了第二遍,爻幼幼整张脸已经红了,“谢谢……”

    云孤月没什麽表情的把帕子收了,盯著她涨红著的脸看了一会儿。

    “要是……直接叫我就好。”

    爻幼幼恨不得拔掉身上所有的针,出门重新跳上回家的马车,告诉君墨闲这病她不治了!

    只可惜,今儿个还只是常规治疗的第一阶段,君墨闲跟云孤月彻夜长谈之後,就连云孤月也只敢承诺“尽力一试”。

    一截艾香的时间,云孤月过来替她擦了三次爱液。

    爻幼幼看著被他放在一旁的锦帕,整个人都想要找一个地洞往里钻。

    云孤月收了针,她总算能套上里衣,冷。

    爻幼幼坐在榻上打了个哆嗦,不远处的云孤月又抿了抿嘴唇,竟然脱下了身上穿著的外褂直接盖在了她身上。

    “暖暖再还我。”

    爻幼幼错愕的看著他,医者父母心?

    可,毕竟带著体温的外袍能让她迅速回暖。爻幼幼小心翼翼的把旁边她今天丢人的“罪证”收好,身上总算有了些许温度,穿上自己的衣服把外褂重新还给他。

    “谢谢。”

    云孤月接过了,手指比脱衣服前凉了许多,“明儿照旧过来针灸,不要误了时辰。”

    “嗯。”

    

    而第二天,爻幼幼过来的时候便发现屋内被他点了暖炉。

    她著秋衣进去的时候被里头逼人的热浪冲得脸颊出了一层薄汗,云孤月穿著夏季的单衣,看起来依旧风度翩翩,没有失了任何理数。

    她脱下衣服,一层、两层、三层,直到未著寸缕又重新躺回到软榻下,还不忘把昨天偷走的锦帕重新还回去。

    云孤月重新取出针来,这一次效率明显比昨天要快,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已经被从上到下扎成了刺蝟。

    爻幼幼觉得自己或许被屋里的暖炉蒸得有点儿昏昏沈沈,原本还清醒的理智又再一次不容抗拒的坠入了不受控制的浑噩。

    云孤月在旁边依旧提笔飞速的记著什麽,丝毫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