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202)

  接着,一声划一的尖锐哨声破坏了桫摩和苍兰的美妙意境。

  ——一群金色大鸟从天而降。

  那是天空城特有的坐骑——金翅翎。

  那声尖锐的哨响就如一记针刺。迦楼苍兰的娇躯剧震着舒醒,迷离的神采也云散烟消。

  她望着族人乘风离去,冲开云雾,飞进蓝天。

  再望望自己身后低垂的一对翅膀,然后又缓缓闭下美目。

  临别的时候,弥居佗苦苦地承诺,很快会回来雪仇,救赎他们的女皇。

  苍兰是知道的,再坚决的祈祷敌不过天意。当人成了魔,再圣洁的阳光变成靡靡黯淡。在这样的时候,是没有救主的,因为你已失却自我的灵。

  桫摩丝毫不会介意老臣的嚣张。魔鬼之所以为魔。自有魔宽阔胸膛。

  你若没有宽阔胸膛,岂可行荒唐的事,冒昧永世的罚。

  苍兰缓缓地闭上美目,迎接这永世的罚。

  或许是因为族人已离开,她的呻吟和扭动于是更无顾忌,愈发真切。

  这令弟弟兴奋至极,器官也乐极。

  当她的淫水流过膝的时候,他祭出自己的阴茎。

  他站在她面前,充血的阴茎犹如玉树临风。

  然后把她的一双玉腿夹进两边腋下。他发现在裙的内壁有淫水流过的痕。

  剩下的拜亚斯的军民围成水泄不通,不少女人和孩童为丈夫呵斥回家。

  这是男人的世界,即便再犀利孤高的女子,当有人把你放定成这样的姿势,所能选择的便只剩扭动身体的节律。

  他努力调整,争取做成最佳姿势。她说:“唔……桫摩……我是……你的亲姐姐……你……”

  这是苍兰最后的努力。

  但她似乎忘记了,上一次她说出这句之后,便用断剑刺穿亲弟弟的心脏。

  桫摩是有修养的,并未急于提枪上马。

  他以最柔和的声音回应姐姐:“是啊,我们曾经在同一处子宫彼此相依;通过同一处阴道来到人间。现在,你又再次敞开子宫的门户,待我重温。”

  “你……”

  也许是情欲的燎烧使她气息紊乱,也许是女子在此刻的天生惧怕。苍兰全身上下又开始颤抖。

  桫摩稍稍向前迈进一步,肋骨恰触及她充血的乳头。他说:“别怕,姐姐,别怕,我轻轻的。”

  或许是双生姐弟的默契,桫摩居然一次便告插入。这在之前是贝玲达所没有的。虽然她们的容貌几分近似,阴道也为那层珍贵的薄膜守卫,但是无论如何,在桫摩进入的那瞬间产生的巨大快感,亦是贝玲达所不具备。

  那击破某种森严的禁忌。

  人群竟发出魔鬼般的吼叫。

  而桫摩却只爱听姐姐叫。

  她的处女血给予他最隆重的激励,血缓慢而粘稠的流泻,稀薄的阳光下,依然触目。

  他用尽所有的力量野蛮的冲撞,直捣黄龙。他的“核”给予他无限强盛的动能。姐姐只发出压抑的一声低咽,然后一连数声局促的鼻息,荡气回肠。

  她不让声音发出来,她不想让任何人听到。

  她没有魔鬼的“核”,只有一颗坚强的女人心。她用尽了气力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她不想让他在惨叫声中得意忘形。

  处女的潮吹,那是她永生的耻。

  当她已不再是处女。她告诉自己,只要还存有一线心神,便要死守。她并不知道,这是不是忠贞的意义,但不可以令耻辱的一幕再演。

  因为,她是迦楼苍兰。

  她的面色,虽是未褪潮红。但是隐隐抹上惨白的绝望。桫摩分明看见那许多晶莹的汗珠分布额角与发鬓。

  但却没有泪。

  她知道在锋利的阴茎面前,再坚实的信念也会碎。但她并不是淫巧的蛇女,在彻底崩溃之前,总可以使自己不至于那样的淫荡。

  即便控制不了淫液的分泌,亦不可有泪。因为她是迦楼苍兰。

  一对眼睛,竟也看不出怨恨疼痛。那里尽是血丝充斥成猩红色,杂乱密布,绝望中带着冷冷寒光。

  那即便掩饰不了情欲汹涌的迷离,却也少许令欲望冷去;即便读不出阴森和怨咒,亦令桫摩分神。

  在这样凝望中,一切的景都似虚空飞度的萤火。

  而她的唇被咬破,与下体一起流血。那些血液是腥的,这让施虐的人兴奋。

  而受虐者却依然隐忍,桫摩于是有些动怒。

  因为纵使幻觉的刺激都令她欲罢不能;纵使一只蛇妖的蛊惑都会诱引处女潮吹。凭什么他这样怒耸的阴茎摧不毁她的防备。

  那么紧密,那么燥热,润滑又潮湿。但她仍然不肯放纵喊叫,不肯在万人面前崭露她的妩媚。

  他一挺,她也会收缩,但一阵激烈的扭动和呻吟并未随之而来。

  苍兰终于难以再忍,在弟弟的疯狂抽插中,她已坚持到极限。她再坚韧,亦终要败给情欲,只因为肉身是女人。

  在她神志即将涣散的一刻,她曾深深悔恨。大祭司的遗言萦绕在耳旁,他却死于自己的坚决。

  她的身体已舒展开,并配合弟弟的节奏。万人瞩目,形同事不关己的布景。

  坚守到最后的尊严,瓦解沦陷,变成一个莫大的理由令她更加肆无忌惮。

  “我并非堕落,而是守过这么长久的。”每一个在强暴的乱行中滋生快感的女子总会寻求这样脆弱的安慰。

  她开始带给他前所未有的享受。他甚至觉得,他在她的阴道间挣扎,奋力地挣扎。那么多炙热的淫水,将他的阴茎煎熬。他想逃,逃到洞口,却又被那股无法抗拒的力拉进,像是飞蛾扑火的壮志,他再次狠狠撞在姐姐的快感中枢。

  他向外抽动的时候,可以感觉到阴道的张力。那高贵的人,高贵的性器。

  而姐姐的面上是教人沸腾的表情。

  人群沸腾了。桫摩沸腾了。她自己亦烧至沸腾。

  弟弟的阴茎就像一柄缨枪,每一记的刺都贯穿她全体。

  或许加上击破人伦禁忌的意味,这样的奸污更令人荡气回肠。这个是被摧残蹂躏的女子,竟在弟弟的抽插之下难抑美妙的呻吟。

  一浪又一浪的刺激之间,所有的理智和孤高被汹涌的淫水冲到无存,冷锐的女皇于是同任意一名性爱中的女人般,怒放情欲之花。

  她的乳房,他很久没有触碰,那里竟开始觉得痒。

  她的臀,是那样美。在他的撞击之下,臀部高高的翘起和回落,擦过皮裙的时候,竟有些热辣的疼痛。

  昨夜的高潮突如其来,她本不知道女体会有那样的喷射。那令她觉得羞耻。

  但那份犹如飞坠的快感却是如此真实的。

  汹涌而丰盛,就像暴风眼中的彩翎。疾而艳。

  她却想过终有一日会变成女人,只未想到竟在这样的时间和场合,被自己的弟弟破碎禁忌。

  她不愿,也无法再唏嘘,包容着他的阴茎,激叫着在十字架上翩翩起舞。撑开一对兴奋的羽翼,不自主地,不自主地围绕,然后合成最小角度,形成屏障,不让旁观的人看见这欲火焚烧的媚。

 

 

 

 

  X

 

  那日许多人目睹了这场梦幻般的乱伦剧目。

  这使得他们血脉铺张。

  散去之后,回去家中。有妻室的男子,大多令妻室愉悦。而无妻室或妻室在月事中的,纷纷相遇在妓馆。

  即便是拜亚斯的忠臣也不再谈论奥托大帝的驾崩。以及那位怨死的公主贝玲达,亦不再为人挂念。

  第二天的晨光中,整个皇城再没有人舒醒。

  童颜的妖,寄托蜘蛛的型,爬过皇城的每处角落。它在阴暗地,吐出剧毒的丝,它吞噬人的心肺,笑饮人类的血。刀枪伤不了它,法术在妖魔的面前绽放,犹如烟花。

  这身附怨念的妖,眯着它的双眼,笑容即饮血。破开泥土的冰冷,饮食生命的气焰。孩童被它撕裂,妇女的内脏是甘美的宴。你躲避不了它,因为它是魔鬼的仆从。

  兵士集结起来,用金属砍刺它,用火焰焚烧。它以八只脚,躲避凡世的攻,切割人的身体,在这死亡的城市,开始死亡的宴。

  平民奔走的逃命,念神的名,在它是无用。它含着人的心脏,鲜血在嘴角流溢,和着绿色唾液,腥的味觉。

  大主教认出它的凡身,应了古早的经。但它是怨恶的灵,不闻神明的教。它把大主教满是皱纹的脸吞下,粉碎他的头骨。长长的舌,一端舔食他脖子上喷出的血,脑浆慢慢的干。

  “迦楼桫摩。你是我的主人。你要我以死亡的仪式净化这肮脏人世。而死去的都将变成殭尸,互相分食,互相补给。遵循你的命,杀你的敌。”

  ……

  这夜,它以蛛蛛的躯体血洗大地。

  卖鲜花的小女孩蜷缩在墙角哭泣,死去也便不再有泪。布绒玩具掉在那里,浸在血水的骚。

  姬娜亦是浪漫的童,却有承受不起的重。它那长着绒毛的足,锐利地切开人类皮肉。玩偶浸透血渍,断了臂膀,亦是沾血石棉。

  无生命。无痛楚。无来时。

  ……

  “桫摩,你不可以再杀人。”

  苍兰趴在他的臂弯。他们躺在众神之塔的极顶,在八根石柱之间,翅合成一张温床。

  “这世界所有的人中,姐姐,我会只爱你一人。”

  她吻他,他亲昵地抚摩她细软的阴毛。

  “姐姐,”他从香吻中逃出来,他说:“姐姐的那里,搞到桫摩很舒服。”

  迦楼苍兰顽皮地扭过腰身,翘臀优美地晃过他眼前。他调皮的抽打。

  “哈,桫摩,你好讨厌呢。”

  她的眼神洋溢着似水柔情,口鼻呼出暖暖的气流,令他感到痒。

  他又忍不住想与姐姐造爱,于是唤醒蛇妖。

  “姬娜是用以屠杀的。而贝玲达,你要称谢我。因为我允你同我共享这美丽的女。”

  它遵命爬至桫摩的身边,吻他脚面。

  “我要你站起来,和我共享这美丽的女。我要你催生她体内热的诸水,在我淫她的时候,你要淫她其余的穴。”

  他背过姐姐的身体,让她像四脚着地的兽类。他把手放落她白美的臀部,他是幸福的。

  他的阴茎因她的美而暴耸,他要淫她的菊穴。

  他说:“姐姐,我会轻,不再弄疼你。”

  苍兰说:“桫摩,那……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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